兰那是李源自承有罪!严勖一案人证俱在,三法司核准,他冤枉个甚!你说他是冤枉的,你又有何凭据!”
崔征一扬脖子道:“某身上伤痕都是凭据!某等功劳,都是一刀一枪从战场上拼杀得来的,只平西川,伐高丽两件就是大功,何必再杀平民!”景晟气得手脚冰凉,心中却也知道,所谓的杀平民冒功不过是借口,严勖之所以遭此厄运,多半是卷入了延平年间的夺嫡案,只是无有证据,曾祖父才拿杀平民冒功来治罪,可这样的话,景晟的年纪再小些也知道不好出口,当时冷了脸道:“高祖父也知他有功,故而留他全尸。”
这话便是咬死严勖有罪了,崔征嘿嘿两声道:“圣上不查一查么?当年的人可还未死绝哩。某也知道,某告了这一状,圣上决计不能留某的性命在。可圣上以为大将军的旧部就某一个么?”他原是跪着的,这话说了之后忽然跃身而起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,便是两旁有侍卫看守,也只来得及在他腰带上一拖将他去势减缓,崔征已经撞在了朱柱上,顿时头破血流,一头白发瞬间叫血染得红了。
景晟才多大,哪见过这个阵仗,饶是他胆大也吓得颜色变更,将脸转了过去不敢再看。拉着崔征腰带的军士探手在崔征鼻下一试,觉着还有些儿热气,便来回景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