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宫养子,可这一个养字,一个亲字,便是差之千里,更别说景宁幼时吃过些苦头,更是敏感些儿,早觉出虽说自家父皇除着母后的椒房殿,哪个嫔妃那里也不去,未央宫中皇后说话远比乾元帝说话有用些,便是这样母后依旧不太欢喜。只是这样的想头,他也不敢与人说去,只悄悄地在一旁看,看着便是景琰景晟两个将玉娘围着,玉娘的欢喜也少。
今日也是,说着他的王府呢,忽然就冒了个死字出来,直吓得景宁魂飞魄散,苦苦劝了,方叫玉娘改了口,可景宁到底年少,心上依旧过不去,唯恐在椒房殿哭出来,只得匆匆告退,一泡眼泪忍到殿外,到底还是落了下来。
玉娘哪里知道看着温柔腼腆,学习上平平的景宁发觉了她的异常,每日里往宣政殿、温室殿与乾元帝、景晟两个送些茶点,看回他父子二人批阅奏章之余依旧听着内府局、宗正寺、礼部关于赵王府的布置,赵王赵王妃的礼服冠帽筹备等,日子倒也平稳。
御医董明河曾与乾元帝道,乾元帝这病症到得冬日,受寒气逼迫,会得加重些,倒是应证了乾元帝自家感受,是以对董明河更信任些,将自家身子都交托在了董明河手上。说来董明河仿佛真是个仁心仁术的,自他独立为乾元帝调理身子,几乎是住在了御医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