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生气。
情况不明,万一惹毛了隋孜谦让她见不成娘家人,岂不是更惨了!
她安慰自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此时生气和所谓的以前的徐念念又有什么区别?
襄阳侯冷笑着,转过身不再看她,仿佛多看徐念念一眼,都是对他的侮辱。
徐念念再次沉默下来,倒是令隋孜谦分外诧异。
他凝望着被褥里半坐着的徐念念。
她披散着头,墨黑色的长发好像绸缎似的柔顺,白净的小脸未施粉黛,尖下巴,大眼睛,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似乎是垂着眼眸,都不敢同他直视。
她似乎又清瘦几分,锁骨上落着几根凌乱的发丝,看起来特别惹人怜惜。
尤其是男人。若不是她曾经太过胆大妄为做出替嫁的事情,他或许也会动容。
隋孜谦惊讶于自己的念头,这种处心积虑谋求他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人留恋?若不是崔大夫是他的心腹,他甚至会怀疑徐念念连自杀都是阴谋算计。
虽然不喜欢徐念念,隋孜谦却对她的舍命有些莫名地动容。
或许是感念她的用情至深,隋孜谦虽然对她依然不闻不问,却嘱托管事在徐念念上用度上不可有半分苛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