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亮的病房里顿时只有他们兄妹两人。
她走过去,坐在沈冬行床边,伸手抚摸他的脸,然后俯身轻轻抱住他,脸贴着他没有受伤的另一边胸膛。
——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醒来,就连医生也不敢保证。
吞吞口水,沈冬至酸涩的喉头漫出苦味,她似乎有许多话想说,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,只不停的轻蹭他的胸膛,像只乖巧的猫咪。
沈冬至在他胸口靠了许久,久到她的背都被打进来的阳光晒得暖洋洋的,才从他身上起来。
“哥,我爱你。”起身时她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。
调整好坐姿,沈冬至拿起沈冬行床头挂着的查房记录,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,然后放回去挂好。
正好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韩城的声音。
“冬至,是我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
韩城推门而入,两人到椅子后面的窗口旁站着,病房的窗口开得高且小,用的是防弹玻璃。
“冬至,许林那边刚才来消息了,医生说只能尽力保多久算多久。”
沈冬至点头,许林是心肌中弹,伤势比沈冬行严重的多。
“好,你安排人把许林的妻子女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