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嘴唇开始发抖,眼眶近乎血红,就连牙齿都咬的咯吱作响。
她的愤怒已然到了极致。
心脏像是被钉子扎紧,沈冬至咚得一声跪倒在地,然后伸出手缓缓摸向他交叠在腹部的双手。
果然,外面的那只已然鲜血如注血肉模糊。
还好,他的断指还在地上,能接回去。
想到这唐维钧想让沈冬至帮他把断指捡起来,他的手得捂着伤口,不能乱动,不然出血量还会增加。
然而他还没开口,就见沈冬至慢慢弯下腰,在土里摸索他的断指。
——愤怒使人冷静,懂他的意思。
白嫩纤细的手指拨开松软发黑的泥土,唐维钧看到他的小至在发抖。
她瘦弱的肩膀似乎承受不起为兄长拾起断指的伤痛。
他想她一定哭了。
*
接下来的很长时间沈冬至都是木然模糊的。
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但身体和思想却仿佛分开了,一点不受她控制,而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她看到自己找到唐维钧的断指,和他一起上车,将他的断指紧紧包在一件衣服里。
她看到她的双手颤抖着握住方向盘,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