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平走到她身后,拍了一下她的肩膀:“瞧这样子,没半个小时停不了的,去那边休息一下吧。”
汤子期想了想,跟着他去了休息区。
这边也人满为患。总共两排椅子,占了七七八八,还有人横躺着。俞北平接了她的行李,让她坐下。
汤子期坐了,问他:“那你呢?”
“我不累。”
她也没矫情,点点头:“那我先坐,你累了跟我说,咱们轮着坐。”
他笑了一下,低垂的眼帘看着格外温和。汤子期移开了目光,低头玩起了俄罗斯方块。早就知道了,这人有时候很文气。
要用韦昔的语气来说,那就是“读书人”,天生的统筹者。
而他们,瞧着就是给他打工干活的。要放以前,他就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又深藏不露的幕后老大,而他们,是在前面咋咋呼呼冲锋陷阵的小弟。
前者人生赢家,后者双商皆低的炮灰,注定悲剧。
“饿不饿?”站了会儿,俞北平问她。
汤子期摇头。早上一个粽子一碗小米粥再加杯豆浆,现在还撑着呢。
四月底,天气还冷着,风裹着冰凉的雨,从四面八方刮来,简直无孔不入。他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