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水不犯河水,按理说没结过什么怨。可是,刚才那一眼太深刻,她回想一下,一点都不觉得是错觉。
她是真恨自己。
“想什么呢?”俞北平手里的筷子敲敲她的碗。
汤子期回神,摇了摇头:“没。”
他也没细问,柔声说:“快吃吧,要凉了。”
她应了声,埋头吃饭。
碗是俞北平自己洗的,张嫂下来时,他都快洗完了。张嫂忙过去:“使不得,我来吧。”
“洗个碗而已,我又不是没手没脚。”俞北平把洗好的利落叠一起,上了架,回头招呼汤子期上楼。
汤子期应声,乖乖跟上去。
亦步亦趋,一高一矮,一沉稳一机灵,还真挺般配的。
张嫂在楼下看着,忍不住笑了笑。可想起自己的女儿,心里又像压了块大石头。
……
晚上,她照例陪着他在书房办公。汤子期是个藏不住话的人,翻着翻着,就忍不住抬头看他,欲言又止。
俞北平什么人?她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。
“有话就说。”
汤子期扁扁嘴:“我也就是瞎猜的,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