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雅,这会儿略直起身,扶了一下眼镜,对她笑了笑:“还没睡呢?”
汤子期把茶端过去,放他面前:“喝点儿。”
“谢谢。”他端起来抿了口,皱皱眉,搁了。
“怎么了?”汤子期有些忐忑,“冷了吗?”
他摇头,冲她扬眉,揶揄笑:“苦”
汤子期被他瞧得脸红,顿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。
俞北平见她还站着,端起那参茶尽数喝了,把空碗递给她:“我还有些事儿要处理,你先回去睡吧。”
汤子期扁扁嘴,说:“我睡不着。”
这话不是假的。
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,东南角那儿,烟花从早放到了现在,没有半点儿停歇的样子。内院当然不让这么干,可人家在院外,警卫员也管不着。
汤子期有些愤愤不平地跟他说了,末了问:“您说,这算不算扰民啊?我能不能去告他们?”
俞北平笑了:“今天是节日,人家也没放到大半夜,这才10点15分呢,扰什么民?”
汤子期颓然地垂下了头。
俞北平看得好笑,起身去了一旁。
这书房左右两边做了整面的书架,各种藏书琳琅满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