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磨过的石板上投下浅淡的晖光。像某种古老的预言,美轮美奂。
汤子期看得有些痴了,在窗口一站就是个把时间。
“看什么呢?”有人从后面轻轻搭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汤子期回头。
是俞北平。
待家里的时候,他穿得很随意,一件白色的半高领毛衣,下边搭一条浅灰色的收脚西裤,头发照旧是三七分。
汤子期心里一直都有疑问,这天忍不住问他:“不是说你们当兵的头发只能留寸头儿吗?怎么你能留这么长?”
俞北平失笑,托着手里的豆浆抿了口:“你看电视里的那些首长,难道个个都是寸头儿?”
汤子期更加不解,瞅着他:“所以呢?”
“刚入伍的是有这规定,像我这样熬出头的,没这硬性规定了。否则,出席什么大场合参加什么会议,那不是有碍观瞻吗?”
汤子期恍然,目光闪亮:“哇,特权啊!”
俞北平无奈地摇摇头,眼底都是宠溺:“别贫了,张嫂饭快做好了,去餐厅吧。”
汤子期点头,跟着他离开了客厅。
……
俞亮常年待西山指挥所工作,那边有分配的宿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