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噩梦一样的生活也至此开始了,她不止一次的后悔那天,如果当时她服个软,去接了那个孩子,现在会不会好过点。
每每想到这里,她就告诉自己,再忍一忍,只有几天了。
“把东西给她,让她把地拖一拖。”唐诗莉的身后跟着一个人,那人手里拿着拖把还有扫把。
花满天低着头,咬着下唇默默接过拖把。
每天早上九点到公司,开始打扫后勤部的卫生,扫地拖地倒垃圾,然后就是十一点,去幼儿园给唐诗莉的儿子送午餐,下午回来,听候唐诗莉的使唤。
书上说每一份工作都是平等的值得尊重的。
但是大家忘了,这话是出自有着高尚工作的文学家,而不是那些打扫卫生打杂的“低等人”。
父亲像个花骨朵一样的把她捧在手心长大,最艰难的时候都不让她沾阳春水,现在她却要做着这些。
她不是没想过不干了,可是一想到能再找到这种轻松工资又高的几率几乎为零,她就放弃了。
她也不是没想过寻求帮助,可是,找谁了?
易寒庭?安妮?
在这个公司,除了他们她想不到还有谁?可是她又和他们又多好?怎么开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