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圈椅上坐下,他缓缓说道:“大丈夫容人所不容,方成大器。武王与魏王势大,如今朝堂之上谁不小心巴结着,阿嫤前面那般思量也是人之常情。
只不过众人皆如此,我们这样做难免泯然于众,到时只怕二王好处照收,该动手时也不心软。既然如此,还不如一开始就以平常心待之。如曾外祖父那般为官为人坦坦荡荡,就算到时候奸佞有心刻薄,也找不出丝毫罪责。”
卫嫤恍然大悟,抚摸着腹部略显后悔地一笑,说道:“是我太过患得患失,钻进了死胡同。自打有孕后,总忍不住多想。”
“阿嫤每每所思皆有过人之处,为夫倒盼着你多想一些。”
晏衡抚弄着她乌黑油亮的发丝,想着昨日晚宴时端王调侃,说他如今铁血之名响彻大越,有小儿止啼之效。想必如今他的名声比她这头青丝还要黑。还好他娶了这样一位奇女子,她不计较这些,而且如今腹中已经有了两人共同的骨血。
骨血,单是想到这个词他便心神一震激荡,忍不住再努力些,再往上爬一点,让她和他们的孩儿一生荣华富贵受人敬仰。
名声黑了也好,正好趁此做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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