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家族的幼孙,死于□□下;体弱多病的当家人被倭寇惊吓而亡,留下孤儿寡母无力保住家产;正值壮年为官清廉的县令不幸亡故。阿衡,自打咱们离开徐州城,这是第多少次巧合?”
晏衡脸色有些凝重:“当日在徐州城内,小二说倭寇杀人不犯王法时我还有些不信。如今这么多巧合下来,也由不得人不信。得亏当日阿嫤想出此暗访之策,不然还不知有多少人蒙受不白之冤。”
“我单以为西北贫瘠才致官员如此,没想到江南竟也是如此。虽然此地为官者不像周千户那般明目张胆,可这样雇佣地痞流氓甚至倭寇为非作歹,出了事就推他们出去顶缸,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此等作为简直比前者更可恶。江南膏腴之地,每年单两季的冰敬炭敬就不是一个小数目,归根到底还是人心无足。”
满脸感慨地说完,卫嫤若有所思地看向晏衡:“若是咱们没那些买卖,阿衡是否也会像这些贪官污吏一样。”
拧眉思索一番,晏衡摇头:“西北官员清苦,初为官时我肯定能坚守本心,可时日一长周围人都贪,大概我也会随波逐流。当然这些都做不得准,谁叫为夫娶了个财神爷,每两年库房内便堆满了金山银山。”
听前半句时卫嫤心忍不住往下沉,但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