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也比我们这些七品芝麻官有份量。还有就是,我家那不孝子在赌场欠下了一笔赌债,我也是不得不听。大人,如今我情况你也看到了。不仅家中有老父老母,儿子又是这般不成器,要是我再被问罪,一家人的日子可怎么过。”
最后一句话书吏几乎是嚎出来,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,茶疗中帮佣的婆子面露不忍。
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”
自己困难就要去害别人么?卫嫤环顾四周,见不少人面露同情之色,到嘴的话咽了下去。
站起来她走到人群中,停在书吏跟前。
“阿衡,他的确好可怜。”
看到这样的卫嫤,晏衡心觉不对劲。但成亲几年来夫妻间养成的默契,让他不自觉收敛周身杀伐之气,跟她一道变得神色缓和。
“那依阿嫤的意思?”
抬起头环顾四周,直面一张张同情的脸,卫嫤目光最终定格在那间茶疗。
“刚才我被他恶心到不行,身体不适之时,承蒙茶疗照顾。既然茶疗主人都说他可怜,今天这事也不算什么大事。我生于京城长于京城,也跟天子脚下的百姓一样有颗宽容大气之心,要不今日就别送官了。”
卫嫤是何人?那可是官家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