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忙嫌弃地推开晏衡。
“好冰,在家里还穿什么盔甲,又沉又难受,赶快换下来。”
一脸歉意地松开她,晏衡一件件卸下身上盔甲。等这层伪装不见,他仅着一层中衣的身躯完整地展示在她面前。一个月前刚好的衣裳,现在足足大了两圈,穿在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书生气息。
卫嫤看着别提有多难受,甚至比刚才见他拿起别的姑娘帕子时还要难受。
“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啊!”
尾音中带出哭腔,听到的晏衡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过来。
“阿嫤别哭啊。”
他不说还好,一旦用这么温柔地语气哄着她、劝着她,她反倒更想放肆一场。这一个月来积压在心底的各种担惊受怕,这会一股脑全都宣泄出来。
“都瘦脱了形,你在幽州没好好吃饭么?”
晏衡语无伦次地解释道:“在外面就是吃不好,阿嫤别哭,哭完了自己难受,对孩子也不好。”
孩子?
这两个字一下子震住了她,哪来的孩子?边抽泣边想着,半个月前的记忆渐渐复苏。在凉州守城的最后关头,眼见晏衡要失去斗志,用最后的亲兵送她出城,她才临时编造出这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