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思考能力。下一瞬间,他下意识地提到朝卫嫤身边扑来。刀刃擦着她耳尖过去,身后扬起一股鲜血,目露凶光的瓦剌人死不瞑目。
“去州学。”
心中原本坚定的想法因这一句话彻底改变,晏衡很明白,如果单阿嫤一个人,现在逃了凭借修书可能逃脱责罚。但如果在加上孩子,朝廷前段时间抄家时刚抓了一批童丁,以此为前提,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逃不过,除非孩子没了。
可后一种也是唯一一种办法是他所绝不能接受的,扬起刀带人杀出一条血路,晏衡一路往州学门口冲去。
只要躲进地窖,那就安全了。
卫嫤的手悄悄松开腹部,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,握紧长刀她与晏衡背贴着背。入夜前吃的那顿饱饭这会已经不太顶用,舔舔唇角,血腥味让她保持清醒,同时也让她稍稍兴奋。
又是一把弯刀砍过来,举起长刀,两刀在空中对碰激起火花。卫嫤手腕一酸,就着火光看着几乎折成锯齿状的刀刃。一路抵抗,州学终于近在咫尺。
更近在咫尺的还有州学门口不断攻击的瓦剌人,想到地窖里那些孩子,疲惫的身躯一下有了斗志。
“差不多到最后了。”
“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