嫤眉头皱成个疙瘩。几次了?上次幽州赈灾,她绞尽脑汁把握好物价、派人及时检查物资质量,本来都确保万无一失,半路杀出个楚刺史抢赈灾银两栽赃嫁祸,打了她个措手不及。她发现很多事明明自己设想很好,但到头来总会朝一个她预料不到的诡异方向发展。
儿子要读书,等于家里少个劳动力,所以早晚要嫁出去读好书也没用的姑娘,理所当然该多帮家里干点活。
他们说得好有道理,以大越此时的民风民俗,她完全是无言以对。
但她心底又深深的不赞同,此举违背了她本意。
该怎么办呢?
迟疑之间人群如摩西分海般让出一条缝,一大早出城办事的晏衡骑马归来。下马上台阶走到她跟前,他关切地问道:
“阿嫤怎么了?”
他斗篷上还带着清晨的寒气,凉意袭来,卫嫤头脑一阵清醒。
“阿衡,你看下面,这些人带来的全是家中男童。”
居高临下晏衡打眼一扫,不置可否地摇摇头:“阿嫤不喜欢?”
“也不是不喜欢,只是这样未免也太……”
“那阿嫤是想要女童一道进学?”
见她点头,晏衡了然道:“这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