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路用着当年父皇与韦相博弈的棋盘,他内心深处隐隐有种近乡情怯之感。
韦相早已不在,但他的后人还好生活在凉州。在他晋升晏衡的时候就已料到,他肯定会照顾韦家,甚至有可能带他们前来觐见。
他期待又恐惧。
然而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,自己会是以这种方式见到韦相后人。
“你是韦相之子?不对,韦相独子若还活着,肯定早已是白发苍苍的老翁。”
当着满朝重臣的面,庆隆帝失态地走到韦舅舅跟前:“你是他的孙子,对不对?”
原本有些支撑不住的韦舅舅,此刻却不知从哪来的精神。崩直身子,他黝黑的脸毫不畏惧地看向庆隆帝。
“祖父不过是一罪臣,何德何能,能以韦相自居。”
看到韦舅舅那张脸,庆隆帝面露激动。黑了,瘦了,但眉眼却与韦相一模一样。
“真的是韦相之后,当年是父皇对不起韦相啊。”
为帝几十年,从来都是乾纲独断的庆隆帝,此刻却是彻底失态。
踉跄着跌倒在韦舅舅跟前,向来满是威仪的帝王,此刻眼眶却有些发红。
在他身后,随驾而来的众人面面相觑。年幼的几位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