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浇熄了卫嫤一腔怒气。她难为面前无辜的小姑娘干嘛,她也是这个畸形家庭的受害者。甚至如今她还顶着风险,来这给她通风报信。
“不关阿慈的事,不好意思,我只是方才有些上头。”
阿慈纯粹是自己羞愧,至于嫂子凶巴巴的态度,她还真没注意到。她亲娘周氏平常就算不生气,对着她脸也拉得老长。经年累月,她对一般程度的生气早已麻木了。再者嫂子那张脸,天然一副温柔的模样,即便怒气冲冲看起来也没多吓人。
“嫂子生气也是应该的,爹娘……”
阿慈一阵沉默,子不言父之过,那可是她爹娘。连邻居家婶子都说爹娘养她这么大不容易,即便有些事隐隐觉得他们做得不太好,那她能有什么办法。
卫嫤也看出了阿慈想法,方才升腾起的那一丝“带阿慈在身边养个一两年,给她找个可靠人家嫁出去”的想法彻底熄灭。大环境讲究“百善孝为先”,一般人都会无条件顺从父母。她能遇到一个阿衡这样敢于争取的异类已经算幸运,又怎能奢求其他人也这样“离经叛道”。
“阿嫤歇息的怎样?”
晏衡从外面走进来,跟着他进来的是个敢怒不敢言的小胖子。见两人坐在贵妃塌上,小胖子瞪了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