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,叫人打点热水来。我们先梳洗一番,再去给百户老爷和继夫人请安。”
话刚说完,就听正房内“轰”地一声,再然后一个陌生而泼辣的女人尖锐的骂声,时不时能传来谷雨几句辩解。卫嫤下午去过第一进宅子,因为陈伯安不住在这,一应比较难打扫的脆皮摆设早已装箱入库房,现在那房子里除去大件家具外基本都是空的。就算想摔点东西,也需要实打实的力气。
自打与晏衡定亲起,面对他身上最大的麻烦,晏家那些亲戚,卫嫤想了多套方案。迅速切换到其中一套,她连个眼角都没给灯火通明的第一进正房,拉起晏衡直接从垂花门穿过去,到了两人打算住的第二进。
坐下后她没忙着洗漱,而是直接拆开发髻,拿梳子先一点点梳顺了。坐在铜镜旁,点燃油灯她慢悠悠一下又一下的梳着。悠然的姿态、安定的态度,不知不觉间感染了晏衡。
“阿嫤,你在这休息,我……”
“你要一个人去前面?”
见他点头,卫嫤想都不想给否了:“今天吃烤全羊时你说什么来着?要听我的是不是?”
“可他们……阿嫤还是不要见的好。”
卫嫤将梳子递给他:“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见,见总是要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