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应该是老奴最后一次给您磕头。老太君仁慈,向来善待咱们这些下人,只是今日红绫那丫头被这样赶出府,老奴无颜继续赖在府里。”
“你可是在怨老身?”
“老奴不敢,”跪在地上,头埋的更低,卫妈妈声音带上颤抖:“我只是为红绫抱屈,她还那么小,甚至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姑娘,就被安上这么个罪名。幸得老太君仁慈,特意使人给她换身厚衣裳,又赏下百年人参保她性命,可日后她孤苦伶仃有家不能回,又背着那样的名声,该怎么熬完这一辈子。为人父母,即便为奴为婢生来卑贱,可一颗疼孩子的心也不会比任何人少半分。”
“红绫那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本想寻个机灵管事让她做正头娘子,无奈被世子看上讨了去。哎,冤孽。”
借着老太君搀扶起身,卫妈妈眼角湿润:“这哪能怪老太君,谁家老人不疼孙子。只如今吴氏一门风头正盛,世子夫人大势已成。今日她拿红绫立威,老奴若是继续在侯府呆下去,岂不是徒惹人不快。只可惜主仆一场,老奴再不能为老太君守夜捶腿。”
满头银丝的老太君,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:“都怪我平日太过仁慈,明知吴氏权欲心重、面慈心狠,却一再放任。既然你想出府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