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兰嫣动手剥了一颗,递予赵文宛,“用的是乡下的土办法,当荔枝熟了后摘下,锯断毛竹弃掉上半截,剖开下半截将荔枝装进竹节里,用铁丝箍紧,最后敷以黄泥,不日癒合。荔子藏在竹节间,可以保鲜半年以上。”
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,嘴角挑了一抹玩味笑意道,“京城真是个有趣的地方,我不过偶尔提了一句南州的荔枝熟了,就有人巴巴地送上门,之后京中就盛传我尤爱荔枝,其实,我也没那么爱吃这种果子。”
“最难测的是人心,最难辩的是人言。”赵文宛亦是有所感慨道。
穆兰嫣弯了下嘴角,“倒是给了我启发。”
赵文宛看向她,却见她高深地笑笑,并不打算多说,她便也不问。一壶香茗氤氲缭绕,伴着滴答雨声,只这意境很快就教隐隐传递的嘈杂人声打断,隔得不远,能察觉那边的热闹。
“想必郡主也清楚,早上我陪祖母去了普济寺,告慰令尊的在天之灵。穆家来的亲戚此刻就在府上,晚上有答谢宴席,故此热闹了些。”赵文宛听着那声儿作了解释。
提及生父,沐兰嫣眸底掠过一抹暗光,声音低沉了几分道,“她倒是应该在我父亲跟前磕几个响头。”
赵文宛明白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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