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粘在倪简身上,看都没看他,只好作罢,打着哈哈对倪简说:“啊,不是什么事,过去了,过去了。”
倪简问:“赵佑琛没找你麻烦吧?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耗子摇头,“他那个人就是太冲动,嘴坏,我劝劝,他也就清醒了点,没怎么样,头还没好就被他老子叫回美国了,找啥麻烦呐,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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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繁在修车,倪简坐在棚子里看着。
他穿着蓝色的工作装,套着手套,拿着工具箱躺在大卡车底下,倪简只能看到他伸出来的脚。
他的鞋子挺旧了,鞋底磨得很平,已经没有任何印子。
倪简想起回国那天。
她以为他是黑车司机,坐了他的车,他还收了她一百块钱车费。
他们明明是青梅竹马,却谁也没认出谁。
她还因为画稿对他发火。
倪简又想起那本碎成纸片的画稿。
是他一张张粘起来的。
他说过,没读完高中,而那漫画里的单词没几个是高中词汇,不知他翻了多久辞典,才把那些都拼对。
她那时把碎纸给他,叫他拼,其实是带着恶意的。她心里在嘲讽他的无知和愚蠢,居然想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