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太糟糕了。
倪简揉了揉脸,吸进一口气,扶着床站起来。
这次车祸,她的伤说重不重,说轻不轻,虽然撞破了头,有轻微脑震荡,但没什么大问题,只是右手的骨折很麻烦,再加上脚腕扭了,走路很困难。
但她想回去,想得不行。
倪简没有办法了。她去翻邮箱,要发邮件给梅映天。她知道梅映天今年回唐山过年,不该打扰,但现在顾不了这些。
邮箱里刚好有梅映天前一天发来的邮件,问她怎么失联了。
倪简飞快地回了信。
邮件发过去十多分钟,梅映天的短信来了:等着。
凌晨四点,梅映天到了医院。
倪简遇到的所有困难在梅映天面前屁都不算。她大半夜找到医生帮倪简拆掉石膏,改为夹板固定,之后办完了出院手续,带她去机场。
她们乘坐最早的班机,七点三刻出机场。
*
六点,消防大院的起床号响了。
陆繁早在十分钟前就醒了。他头上的伤没好,队里给他排了假,今天他不用训练,也不用出警。
他躺在床上没动。
其他人出去后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