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血液逆流。
她看见一个破败的羊圈里面,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缓缓为她披上自己的斗篷。
她再一次想起前世那个冬天,好冷好冷,冻死了好些牛羊,她发着高烧,嘴角一层一层干涸,孤苦无依的躺在羊圈里面,只有温顺的羊群听见她艰难的呢喃:“水。”
并没有人应。一直到最后一瞬间,她似乎看到有人来了,不过,还没有看清楚,寒冷便彻底侵袭了她的身体。
那个人,原来是他。
宁卿长了张嘴,她的手缓缓垂下,眼泪随之流下来,她刚刚开始只是无声的哽咽,然后慢慢出了声,最后终于嚎啕大哭,哭的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抱住膝盖,整颗头都藏了起来。
她哭的那样用心,那样用力,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积郁的沉珂一并倾泻出来。
已经走到房门口的慕容昕停下步子,静静站在那里,他孤身一人,而楼下的梅树下,霜风正在缓缓将一面斗篷盖在司马面上,他的嘴角的血迹已经完全黢黑。
以毒攻毒,纵使可以短期延续,最后也不过是饮鸩止渴。他的肺腑已经全数病坏,过分苍白的脸上隐隐是乌黑的血管。
霜风不忍再看,他忽的起刚刚站在楼下慕容昕听见那一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