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宁卿却竖起小小的耳朵,像一只警觉的狸猫,按住他的左肩,示意他安静。
他看见她小心翼翼的转头去看那些兵分几路的追兵,纤长的睫毛在夜色下投入浓密的阴影,她的身上有浓郁的酒香,混合着淡淡的胭脂味,晕染着每一个细小的神经,从那温暖柔软手上传来的触觉比所有的丝绸和炭火还要惑人。
几个追赶随从来回跑了两趟,并没有看到人,一个带头的便颓然叹气:“得,跑了,今晚回去等着挨训吧。”
他冲两个狗腿使了个眼色,便一群人离开了。
宁卿又等了片刻,这才探出半个头,她一动起来,顿时拉开两人的距离,显得真实起来,司马一时有几分惆怅。
宁卿动了动,手还是被握在那只冰冷的手里,她举起手,眼睛看向上面的手,司马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放开,身体再次茕茕孑立般冰冷着。
她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一丝不自然的表情。
酒壮怂人胆,况且她还不是个怂人,宁卿的笑意在脸上越来越大,有奇异的情绪翻涌,酒意的熏染和热气让假面具盖在脸上说不出的难受,她伸手去撕脸上面具下方,手指却没有准头,一时间扯不下来。
司马见状忙温声道:“我帮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