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卿心道,故人?真是不要命也不要脸的人——仇人倒是差不多。
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:“大人见笑,奴婢侍奉长公主,并未出过长安。”
“唔,这倒是巧了。”阿布勒道,“我这是第一次来长安。竟然会有如此感觉,兴许不是现在,是上辈子咱们见过呢?”他说着自顾自笑起来。
宁卿的厌恶到底极致,她真真是服了这个无法用常人度之的阿布勒,他可是在北境活捉了慕容源,逼着皇帝的亲弟弟吃了人肉搞的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人,是在北境屠杀了无数兵士平民的人,现在竟然能这么谈笑风生的站在那些兵将拼死守卫的皇土上,堂而皇之的当着大烮王爷的面,调戏长公主身旁的婢女。
她心里这么想着,便不由自主的看了慕容恪一眼,这浅浅的一眼露出的复杂意味让慕容恪目光冷起来。
“大当户,夜宴已结束,宫禁森严,不宜久留。”
宁卿行礼告退。
阿布勒走了两步,忽的转头,看向宁卿:“后日城西上林苑有春狩,你也一并来吧,我妹妹不和你比一场不会甘心的。”他转头看慕容恪,“此事,还要劳烦四王爷周旋。”
宁卿看着已经渐渐走远的一行人,只觉得心里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