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也探头往外看去,目光在浅梨身上转了两圈,微微闪烁着,却没说话。
待到褚勐等人离开了,欧妈妈拍拍手掌,早有粗使妇人打扫干净,淡淡的血迹上面也撒了香米分。乐声起,舞者笑,一派融融之景,方才的胆战杀戮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掠影,随便被风一吹,便消失无痕了。
这便是女闾女子的悲哀,生如草芥,死如浮萍。
欧妈妈使人唤了宁卿,一行人缓缓新莲后房走着。
宁卿低眉顺目,再是温顺不过的模样。
隔断的大门缓缓关上,尔后厚重的门帘倾泻而下。
欧妈妈站在白眉神像前,红烛滴泪,裹了一室烟火气。
她静静的看着宁卿。带着几分审视几分警惕几分恼怒。
白眉神长髯伟貌,骑马持刀,与关公像略肖,但眉白而眼赤。这是妓子的神诋。荒唐而又神圣。
不待欧妈妈说话,宁卿已经稳稳跪了下去,污血虽然没有清理,但是此刻她脊背挺直,竟也感觉不出来多少狼狈。
“见过妈妈。“宁卿神色恭敬,却没有卑微的意味,“奴婢有事禀报。”
“我倒是看走眼了。”欧妈妈缓步上前,慢慢说道。
“妈妈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