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冷风一吹,才更清醒。”康熙听出了禾青语气的揶揄,嘴里一硬,眼睛却是一低,摆了摆手。
魏珠见此,欢喜的上前把窗棂关上一半。
弘昰这阵子围着康熙日夜难眠,看得很紧。康熙老到最后,细微之处很是感动,因而弘昰日常里说的话,反而很是管用。即便是宫中嫔妃过来了,往日里多少得宠的人,都要靠边站。要是知道康熙偷偷的吹冷风,弘昰那性子,岂不是气得跳脚?
魏珠如此想着,面上很是欣慰的一笑。
康熙睨了魏珠那小人的模样儿,不渝的哼了一声,“听闻你近来禅经很有进益?”
“也是虚长了这么些年的岁数,才有些进益罢了。”禾青笑着等奴才搀扶康熙起身,坐在一侧椅上。
康熙点了头,步子走得很慢,“夫人的事,如何了?”
“托皇上隆恩,风光体面,吊唁祭奠,重殓厚葬,就备着这后面的守制了。”禾青说罢,跪首恭敬谢恩。
康熙慢慢的坐下,笑道,“起来吧。朕记得士衡还说要守制二十七个月?”
禾青哑口,瞪着眼,“皇上怎么说的?”
魏珠看了禾青一眼。
“呵呵,朝中大事皆有章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