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青手里正费力的锤着核仁,自顾不暇。雍亲王摆了摆手,三儿乖巧的自身后拿出一把小锤子。两人低着头你捶你的,我敲我的。
核仁实在费劲,禾青总会砸歪,敲得石头上坑洼一片,露出里面白色的石肉。雍亲王在那处硁硁的锤着,过了初时的不熟练,倒是很快上手,把那些砸的一分两半,或是碎烂好掰开的放在两人之间,“给弘昫的?”
“他这阵子又长身子,看着书脑仁都疼了。”禾青低声嘟囔。
前屋崭新的牌匾赋闲居士,挂上了。雍亲王不想禾青要的是这四个字,不由一怔。
雍亲王来了半个时辰,大半时间花费在敲核桃之上,小半时间听着禾青碎念弘昫和朝曦,或是感慨赋闲居士的由来。都是没什么要紧的闲话,但是雍亲王听得舒畅,期间不过恩几声,还给禾青添上茶,怕禾青说多了渴着似的。
两人终是没说到什么,懒懒散散的,也没有心思。只是雍亲王临走前,抿了抿唇,道,“前些日子脖子酸疼,又喝了酒,总觉得不舒服。这核仁可够?”
那副若有所思,隐约殷勤的模样,和四福晋十足的像。禾青恍惚道,“你这是忙差事熬夜,与核仁不大干系。还是”
“那来点鱼汤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