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青怕朝曦跟着久了,让四贝勒不舒坦,或还有许多其他源头。总之,拢着两个孩子在自己保护之下,若是十阿哥等送个东西来,禾青都要私下琢磨一番。几日下来,自木兰秋弥,又是年节躲懒而长起来的肉,更是几刀削下来似得。
四贝勒负手在身后,禾青正埋在桌上,奋笔疾书。近来她心里装的东西多,怕画画费了纸张,又漏了心声,干脆寥寥草草借着气,学了一手狂草。女儿家习惯了簪花小楷,如今放开手来在纸张上来,远远看着禾青手划开极大,更似是在画鬼画符。
只是禾青神情难得认真,簪花小楷是好看,但和狂草却是天差地别。禾青借着心头的气躁,添了几分力道,勉强有几分模样。
四贝勒端着茶,啜了一口。禾青颜色姣好,一张脸尤其的小。如今脸上尖尖的,不见肉,细眉扭紧了倒是又添了稚气。这几年禾青模样行事沉稳许多,才入府那会子在院里走着偶尔说了欢喜的,还要跳两下。如今反而宠溺的看着三儿和朝曦如此,颇有自己是长辈的姿态。
这小模样,哪怕是带着愁色,却也好看。四贝勒索性坐在一侧,怕自己过去见了那一手狂草忍不住笑话,倒是吃挂落的还是他。
禾青虽手上不熟络这狂草写字的勾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