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歇息吧。”四贝勒站起身,走了内屋。
禾青抚了抚头上沉重的旗头,搭着兰英的手,卸去金银珠钗。兰英动作很轻,禾青靠近了镜子,手抚上肩头,“我怎么觉得,这脖子都快没了。”
兰英蓦地一笑,刚捡了一朵花钿,放了一处发丝,“主子就爱说笑话。”
“怎么就说笑了?”禾青纠结的揉了揉脖子,很是难受,“我就觉得这足金足银的东西往脑袋上一放,今儿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,可都要忘了。”
禾青埋怨的说着,兰英动作很快,眼见着就要齐活,却是扯着头皮一阵发疼。禾青暗自抽了一口凉气,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“兰英?”禾青摸着头发,抬起头来唤了一声。只见四贝勒竟是换上了常服,一手扯着她的头发,正严肃的点头。兰英在身后小声的说着什么,递过梳子。
四贝勒梳的很小心,轻轻的,禾青甚至感觉不到。
兰英帮着把发饰都收起来,退到一边去。禾青抬起头后,就不敢动了。她一是怕四贝勒没个轻重,反而动了又扯着疼。二是四贝勒竟然亲自为她梳头,这和她给四贝勒编辫子的感受,全然不同。
禾青着着浅绿色缎绣博古花卉纹袷袍,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