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,我也不会,所以你不要吝啬把心事告诉我。我爸妈把我当孩子,你不能也把我当孩子,以为我什么都承担不起。”
一气呵成的一番话,完全是赤诚的肺腑之言。不经大脑,想说什么就直截了当地说了,说出来一块石头都落了地。
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她问。
俪城在下雨,远在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南湘也在下。
莫迟站在窗边看空蒙夜色,沉默半刻,缓缓笑开:“明白。”
可是明白归明白,他不保证能做到。
他不需要她替他分担,他自己能解决的问题,何必拿出来引起她无谓的忧心?至于他不能解决的问题……呵,等出现了再说。
……明白就好。
习萌以为与他说通了,喜滋滋地和他聊了聊老习同志和罗女士对他的初步评价,都是好话,谁都没骨头里挑刺。
之后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向了工作。犹豫半晌,她终于还是吐露出长期以来的烦恼。
奇怪的是,莫迟似乎一点都不惊讶,语气平静无澜,她说什么,他都淡淡地“嗯”一声。
习萌本来还有所顾忌,后来索性敞开了说:“我不干了,你会不会觉得白教我学习了半年的软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