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?”
她说:“不认识。”
白松:“不认识你打什么招呼?再说,他能看得见?”
习萌认真看着他,字字清晰地反问:“那他也不认识我们,为什么要向缆车打招呼呢?”
中间一连挤着三人,莫迟偏眸,视线从他们的头顶越过。
白松被她问得噎住:“因为……因为他有病!”
“才不是。”幽闭的车厢,混杂的呼吸,她清脆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,“这就和你站在山顶放声呐喊一样啊,是很自然的举动。”
白松见她神色较真,自找没趣道:“行行行,我不和你争辩。”
对话莫名其妙地开始,又莫名其妙地结束,习萌努嘴,暗暗白了他一眼。
然后就看见人群中,莫迟默然地看着自己。见她望过来,他眼睑一垂,闲散地扬起嘴角,似乎是在笑她。
缆车很快到站。
经过候车区,眼瞅着就要开始爬台阶了,习萌趁其他人不备,从莫迟身边经过时,纳闷地问:“你刚刚在缆车上为什么笑我?”
她突然冒出声音,莫迟怔然地一挑眉,低低地说出四个字:“天性使然。”
习萌没听清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