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感觉身旁站了一个人。
心一惊,扭头看,是陈燃。
他有轻度近视,鼻梁上的眼镜由于工作太久的原因并未取下,镜片透明且薄,倒映路边浅浅的光,遮住他疲乏的眼,“你一个人不安全,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她几乎是立刻拒绝。
没必要,真的没必要。
她不愿承他照顾,一分一毫也不愿。
可他却恍若未闻,自作主张:“就这么说定了,我送你。”
“我说不用!”习萌尖锐地吼出一声。
妈哒,空车怎么还不来!
她焦躁地向远处张望,眼角余光里陈燃定定地看着她。他似乎也陡然冒出了几分脾气,原本平静无波的声线多了些许没能控制住的烦闷:“你能不能别这么倔?”
习萌刷地扫过去一眼,将倔强进行到底:“我谢谢你,说了不用就是不用!”
陈燃一时无言,半晌,叹了口气,极轻:“小胖,你乖一点。”
习萌哑然怔住。
浓浓的夜色里,他背着纯黑色的电脑包,白t恤黑长裤,依然带着几分从前的书卷气。
任时光荏苒,他们此刻站在一起,仿佛回到了当初“她在闹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