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。
冬苓被他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,只惊魂未定地仰视着他晦暗不明的面容。片刻,她才在他即将爆发的怒气中缓过劲来,抹着眼泪低头告退了。
屋子里没了哭哭啼啼的女人,君宁天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。他举步来到女帝的床前,就着房里的烛光俯视着她苍白的睡颜,心头悄然升起一股说不清、道不明的滋味。
为什么要冲出来帮我呢?
盯着女子的容颜看了一会儿,他坐下身去,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。
听着,你不准有事。我还有话要问你。
未尝道出只言片语,是夜,君宁天只静静地坐在女子的身边,侧耳听着她均匀而轻浅的呼吸。
翌日一早,屋里早已没了男子的身影。太医们又陆陆续续地出现,却只能以临时研制的汤药慢慢替女帝排毒。
所幸老太医先前所言非虚,没两天的工夫,一国之君便悠悠转醒,令日夜守候的侍女惊喜得叫出声来。
“谢天谢地!谢天谢地!皇上您可算是醒了!”冬苓双手合十,使劲儿地感谢着神灵的庇佑,“皇上口渴吗?想吃什么?!奴婢给您倒水来!”
然后,她语无伦次地说着,转身就走向了摆着茶具的案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