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他冷不防唤了她一声,暗指她没有维持君王应有的仪态,她才开始愣愣地与他对视。
明疏影眼珠不错地瞧着男子,看着他眸光一转,显然是在瞧她的……脚。
不是吧?!她又没有脚气,这无声无息、无色无味的,他是怎么发现的?
百思不得其解之下,女子僵坐在位子上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好半天,她才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,跟君宁天打起商量来。
“摄政王,朕天生畏寒,在这屋里坐了这么久,还是手脚冰冷,你就体谅一下嘛。”
他要是无动于衷,那就是个冷血无情又目无主上的佞臣——她当然不敢这么说,然而言语间所透露的,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?
君宁天不是傻子,自然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,并且当即感觉到,这个女人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。
是了,起初,她是仗着自己有头无脑,这才敢于在他面前说这说那,而今,那层面具已然被他亲手揭下,她竟然还敢跟唠嗑似的同他讲话。
君宁天觉得,约莫是他对她太过客气了,才促使她渐渐把客气当成福气——肆无忌惮了。
可惜,他生来不懂得要如何跟一个女人计较,是以,被她那双含笑的杏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