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着,紧紧地抱住了给她温暖的人,不知不觉地便睡了过去。她到底年幼,能强撑到如今,不过是因着心中的惊惧与悲痛而已。
李暇玉倒了些清水,与她润了润唇。许是觉得干渴之极,睡梦中的小公主微微张开唇,模模糊糊地饮了些水,进了小碗清粥之后,方又睡过去了。即使是在梦中,她也依然紧紧拧着眉,仿佛梦见的仍旧是生离死别。
远方隐约传来阵阵哭声,夹杂着规律而又庄穆的礼乐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天色渐渐暗下来,观主缓步走入殿中,将一盒药膏给那医女学徒,示意她给小公主涂在眼睛附近消肿。而后,她仔细给小家伙诊了脉:“哀毁过甚,有些伤了身子,日后还需好生调养。小贵主与皇后殿下母女情深,性情中又有几分敏感,故而反应才会如此剧烈。”
“观主可有什么解决之法?”李暇玉忙问。
观主瞧了瞧她,又望向她怀中的小公主:“无非是多带着她走出安仁殿,四处散一散心罢了。若是给她寻些猫猫狗狗之类的玩物,说不得能开怀一些。说起来,我略有几分好奇——元娘,你待小公主实在太好了,除了投缘之外,可还有什么缘由?”
李暇玉怔了怔,想不到她竟会直言相询。其实,她并不愿欺瞒这位长辈,然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