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君……元娘,你与令娘有缘……烦劳你多多陪伴她……替我看着她长大……”
“妾明白……殿下放心。”李暇玉哭着答道。
“阿秦,日后你便是令娘的傅母了……”杜皇后又道。显然,她不仅仅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,还主动地为亲信寻好了退路。后宫的主人若是换了,便是曾经再如何亲近,必定也容不下前人之故旧。倒不如自己求去,留下空缺,任人安插心腹,方可全身而退。
秦尚宫霎时间泪如雨下,只顾着叩首,连话也无法回答。
说了这么些话之后,杜皇后似是疲累了,再度阖眼昏睡过去。药王与观主替她仔细诊断,又给她行了一回针,方朝着圣人微微颔首。圣人松了口气,抱起熟睡的小公主去了偏殿,又请药王同行为爱女看诊。
安仁殿内渐渐空了,李暇玉却有些浑浑噩噩地立起来。她满心只想着如何防备武贵妃,她如何不值得信任,根本不曾注意到谢琰一直立在屏风边,正静静地凝视着她。两人的神情都格外复杂,缘由却完全不相同。
待李暇玉回过神的时候,她已经来到了前殿中,而谢琰正立在她身侧,与观主低声交谈。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,借着袖子的遮掩,紧紧地握住谢琰的手掌。谢琰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