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顿,才又接道,“且你当我是什么人?怎可能因此事便暗伤发作?无论母亲会如何行事,我都已是见怪不怪。这些作为,尚且伤不了我。”
王氏的固执,他少年时便已经领教过了,结局便是无法转圜,只得离家出走。分隔多年之后再度相逢,原本心中多少还存着些希冀之念,然而种种事体闹出来,却连这些许母子情谊也消磨了不少。故而,便是她再做出什么伤人之事,他的心也已是坚硬如铁,自能明辨是非轻重。
“三郎……”李暇玉轻轻一叹,伸出双臂拥抱住他,“是我错了,不该瞒着你。你如今还想知道什么?我尽数告诉你罢。总归从昨日开始,我便命婢女部曲们紧守门户,不许放任何可疑的人出入院子,暂时不能添减任何贴身物品。无论是人是物,原本不属于咱们的,进出都需查个清楚明白。咱们不与兄嫂们一同进食,厨下采买一应都是单独的,故而很容易让人钻了空隙。”
“光是守紧了恐还不够——”
谢琰话音方落,便听外头婢女们禀报道,“娘子听闻三郎与李娘子刚从宫中回来,便命人送来些吃食,说是当作宵夜,略用些便早些歇息。”
“拿进来罢。明日问安的时候,阿玉记得替我向母亲道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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