誉身侧的管事,也被突如其来的一箭射下了幞头,披头散发惊慌不已。然而她却只是笑了笑,冷道:“射了好些箭,有些失了准头。”
李袭誉毫不怀疑,此女接下来要射的目标便是他了,用的借口恐怕依然是“失了准头”。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,他又如何能如此大失颜面?于是,他便愤而转身,下了云梯。云梯旁,他的儿孙内眷都惶惶然地立着,涌上来七嘴八舌:“阿爷咱们该如何是好”、“他们该不会冲进来杀人罢”、“阿爷咱们得想法子逃出去”。
他听得很是不耐烦,扫视众人一眼,在三两个罪魁祸首身上略停了停,待他们都噤若寒蝉之后,方冷笑道:“便是想杀,他们也不敢杀!三司尚未至,你们慌什么?!都给老夫滚回院子里去,再闹出什么事端来,休想老夫再袒护你们!!”
李袭誉虽然养了许多部曲,在府兵当中也有不少忠心耿耿的追随者。但大部分部曲都已经被他派遣出去,调动府兵又有反叛之嫌,故而他也只能忍气吞声,等着三司会审开始。在证人与证据大部分都已经毁去的情况下,他尚存着一丝侥幸之意。若是三司相信了他的安排,相信了这一切皆为巧合,或许他顶多不过是丢官去职而已。
其实他心中也很清楚,做得越多便错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