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他作证,身上拔下来的箭又是薛延陀人惯使的羽翎,他才得以证明自己的功勋。如今他已经转回了河间府,升了旅帅,在升任校尉的郭朴属下任职。凉州疑心他知道射伤谢琰的弩箭,千方百计欲置他于死地,只是他回到河间府军营后就几乎不再外出,便是要暗中杀他也寻不着机会。而今,他却主动从军营中出来了,也不知发生了何等紧要之事。
李家姊弟妹三人步入李遐龄的院落中时,便见何飞箭正背对着他们仰首望着垂满铜钱的杨树。他到底还是因重伤而亏损了身体,原本魁梧结实的身形依然显得有些消瘦,性情也更加沉着稳重几分。按何长刀何果毅的说法,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,能够挑得起一家的重担了。
“何二兄怎地过来了?”李遐龄微笑着上前寒暄。何飞箭回过首,朝着他们行了个叉手礼:“有几个在凉州曾交好的弟兄投奔而来,形容十分狼狈。因曾有过生死交情,我对他们十分信任,却也知道在这种时候必须谨慎些。故而,这几个弟兄便暂时交给李娘子照料得好。”
李暇玉颔首:“放心罢。我会将他们安置在新庄子里。你此举十分小心,也是应该的。如今凉州来的人都不能尽信,或许他们确实是你的生死之交,只是各为其主罢了。”顿了顿,她又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