式插戴都收了起来。就连梅娘和染娘头上束的发带,都换成了紫藤色。
李暇玉倚在小楼二层的栏杆边,命人去给李遐龄与孙秋娘送信。不多时,她便瞧见两人比肩行来,依稀仿佛垂首私语着什么,转而又似是突然想起要避嫌一般,各自走开数步,隔得远远的。她不由得微微挑起眉来——简直就是欲盖弥彰!
说来,这两人究竟是何时开始亲近起来的?又是否生出了什么念头?其实,他们也都到了娶亲婚嫁的年纪,早便该说亲了。若非祖母依然不想放弃亲上做亲的念头,说亲的媒人早就该踏破家中的门槛了。尤其这些时日他们家在灵州大为风光,许多官眷世家都有意做亲,却被祖母以门第不合适为名拒绝了。或许,祖母的眼光确实是奇准无比,不久之后便要如愿以偿了罢。
直到李遐龄与孙秋娘二人在跟前坐下,李暇玉才收回视线,正色道:“皇后殿下薨逝,家中布置得很妥当,秋娘费心了。不过,国孝百日,一日都不可懈怠。”长孙皇后在圣人心中的地位不同寻常,故而国孝期定为了六十日。官宦人家则服丧百日,与帝皇晏驾一般无二。在这百日之内,不可宴饮作乐,不可嫁娶,更不能闹出什么事端来。不过,有些人或许便要等不及了罢——
“凉州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