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重复着祈祷,怔怔地在河边站了许久,直到浑身浴血的孙夏与郭朴都来到跟前,才回过神来。
此时,他们二人都已经得知谢琰落河的消息,神情急切,充满了担忧。因着从小的情谊,孙夏双目早便红了,哽咽道:“元娘,可有三郎的消息?搜救可顺利?”他甚至按捺不住想往河中跳:“我也懂水性,我下去找他!”
郭朴低声道:“薛延陀人所剩无几,马上就能清理干净,继而只余下打扫战场之事了。方才见凉州军似乎来了,还曾与娘子对峙。谢果毅落水,与凉州军可有什么干系?不然,属下实在无法相信,他竟会如此不小心——”
李暇玉深深地望着两人,森然道:“凉州军奉某人之命,数度欲置三郎于死地。先前将军派人来救却拨马离开的便是他们!方才更有人放暗箭,让三郎受了重伤,薛延陀人才得了可趁之机,将三郎拖下了河。”
孙夏腾地转身,红着眼举着战斧就要向着凉州军冲去,李暇玉立刻拦在他跟前:“大兄不可冲动!”自从与谢琰成婚之后,她便只唤他表兄,如今因心中急切倒是叫了旧日的称呼。孙夏听得一怔,苦涩地望着她:“难不成,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?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暗中窃喜?!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人就立在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