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便不必按着原定计划行事,也该好生商量一番。说不得,此事若是进行得顺利,他们或许都能赶回去参加孙夏的迎亲礼呢?“多做一些,也好款待三位贵客。大漠中实在清苦,也寻不出什么山珍海味,还须得请他们原谅则个。”
“奴省得。”
待思娘离开后,李遐玉忽然侧过脸,看向藏在树后正小心翼翼觑着她的孩童,温和地用铁勒语问:“你在此处看了许久,可是想骑马?”那孩童穿着女兵们临时改小的夹袄,依旧显得十分瘦弱,却比刚醒来时更多了几分神采,棕色的双目尤为灵动,满是好奇与探查之意。许是因自家阿爷在身边的缘故,举止间亦不再警戒谨慎,看似宛如寻常孩童一般。
李遐玉对他们颇有几分怜惜之意,又不禁想起数年之前长泽城破时的自己。与此同时,她心中更清楚,一旦经历过这般惨痛之事,再如何纯真的心性,再如何稚嫩的孩童,性情也会悄然改变。或怯懦畏惧,或执着自强,或仇恨残暴,若能保住心底的良善便已经是万幸之事了。
“我能骑么?”孩童走近她身边,抬首望着她。
“若是你养好了身子,便能骑马。眼下恐怕你也没有多少力气策马,容易遇上危险。”李遐玉记得,这孩子名唤丝帖儿,是个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