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是想到他,便会娇羞万分,不但心移神驰,还会思念难安、坐卧不宁。然而,李遐玉却只是命婢女们端上一盆沁凉的井水,用凉水轻轻地拍了拍微红的脸颊。她举止一如往常,便是随身伺候的思娘与念娘也并未多想,只以为她觉得有些暑热而已。
待到再也感觉不到脸颊上的炙热之后,李遐玉便令念娘给自己重新梳了发髻,又吩咐定娘进来:“这回端阳,祖母应当会留在灵州过,我与玉郎、秋娘自是陪伴在祖母身边。你且遣人让部曲去河间府军营问一问,祖父与兄长们到时候是否能休沐。若是他们太忙赶不及,那便接祖母来庄园中过端阳也使得,到底离得近些。”
定娘不疑有他,躬身行礼退下了。思娘算了算日子:“说来,两位郎君上回休沐便忙碌得很,并未过来。端阳之前还有一次休沐,也不知他们是否得闲。玉郎这些时日都念着呢,还想带着十二郎君去军营中探一探。”
“由得他们去罢——若是他们当真能进得去,反倒能替我瞧一瞧军营中眼下的情况呢。”李遐玉若有所思,“许是最近北疆情势有些紧张,祖父才不肯将兄长们放回家来,又如何会让他们两个进去?只可惜阿兄若是不回来,我便无从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也不知他与姊夫是不是都说好了,竟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