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风度优雅,犹如芝兰玉树,唯独面对秋娘之时却总是别扭得很。好端端的劝说,也能教他道出几分斥责之意来,显然是已经习惯幼时相处的争锋相对,反倒是不能以平常心待之了。
李遐龄顿时一噎,目光闪烁地扫过孙秋娘,脸庞左右转了转:“对不住……我的意思是,咱们既然都是一家人,便别在意这些财货之事了。若是推辞来推辞去,反倒是显得生分,也会让祖母与祖父伤心。”
孙秋娘难得见他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,禁不住看了他好几眼:“我知道,可到底不能就这么坦然地接受祖母的好意。当年祖父祖母收留我们,将我们兄妹视为己出教养长大,又样样都考虑周全,已经为我们耗尽了心神。我们又如何能继续厚着脸皮任予任取?”
“长辈爱护晚辈,本便是一片拳拳慈心,我们自然应当坦然受之。而晚辈承欢长辈膝下,让他们享受天伦之乐,再不必为我们烦扰疲惫,才是真正的孝道。”李遐玉接过话,带着几分沉意道,“你若是多想,反倒是没有将我们当成家人。分割产业又如何?有了收益,你难道不会一车一车地拉回家来,孝敬祖父祖母么?”
孙秋娘怔了怔,抿着唇道:“是我想茬了……不错,我会百倍千倍孝顺祖父祖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