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由得笑了起来。
待得午食结束,仆婢们又呈上鲜果、干果以及浆水,姑臧夫人便叹道:“还是咱们大唐的吃食合口味。在薛延陀牙帐中,衣食住行都很是不舒适,这才病了许久。仔细想想,若是贵主下降,去了漠北,不知要受多少磋磨。”
卢夫人接道:“可不是么?圣旨下来之后,听说长安便有好些官眷都给皇后殿下上书,请殿下劝谏圣人,勿使新兴公主下降和亲。还有些宗室的县主、郡主,都提出代贵主前去和亲,可见姊妹情深。”
于是,众贵妇又喟叹了一回,纷纷觉得新兴公主受了莫大的委屈。只李遐玉却是想开了:眼下新兴公主尚未离开长安,更未出塞,变数还多得很呢。这桩婚事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,圣人又何必将亲出的帝姬送出去呢?虽说圣旨不得朝令夕改,但其中可做的事情仍然多得很。只要寻着合适的借口,和亲之事便是作罢也无人能指责大唐的不是。
不多时,便有仆婢传李都督之命,撤下行障,送崔尚书与契苾可汗兄弟前往长安。卢夫人微惊:“崔尚书与契苾可汗竟不在灵州停留片刻?何须赶得如此之急?一路行来已经很是疲倦了罢。”倒是姑臧夫人十分平静:“理应如此才是,可不能教圣人在长安等着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