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不出任何叱咤沙场的煞气,令身边人无不如沐春风。
在李遐玉心中,他就像是水,时而温如春雨润物细无声,时而如奔腾洪流毫不容情,时而如疾风骤雪似冰似霜,时而如地下暗河隐藏激涌。任何时候待任何人,他都自有不同的应对之法,看似不变实则多变,看似多变实则不变。然而,不论变与不变,他都是她苦恼时最先想到的人,是她满心依赖的兄长,是她放在心头最重要的家人。
“阿玉。”思绪涌动之间,谢琰已经来到她身边,“为何立在院子里?走,进房中歇息罢。昨夜玉郎遣人来报,说你似是有些心绪不稳。究竟发生了何事?不论何事,你只管与我说便是。一则闷在心中总是不好,二则或许我能给你出一出主意。”
两人来到厅堂里,在短榻茵褥上坐了。李遐玉抬手欲给谢琰倒一杯杏酪,不料他却也伸手过来取浆水壶。手不经意间交叠在一处,温热的触感令他们都不由得抬首望去,却也只是相视一笑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