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葬归来之后,三个孩子便回到正院内堂,一起陪着祖辈默默地用午食。
柴氏看孙女仍是瘦得有些脱形,原本十分合体的一身斩衰如今看起来松松垮垮,不由得劝她多喝了些汤水。李遐玉皆依她所言,喝了驼蹄羹、莲子银耳羹等,又进了些温热过的酪浆助消化。
柴氏便道:“元娘,明日不如就换成素服罢,这斩衰也不必再穿了。再过几日便到了除夕,你和玉郎正好都换一身新衣裳。我让侍婢用滩羊皮做了长袄、白狐皮做了轻裘,你们俩都试一试。三郎也做了几身作替换之用。这些时日,你们三人都瘦了好些,若是不合适,再让婢女拿去改一改也好。”
“多谢祖母!”谢琰与李遐龄齐声道。
李遐玉垂眸望着自己身上粗糙的麻布孝服,自然不会拂了祖母的好意。服斩衰三年,也不过是为了表示哀痛之意。如今她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做,不必要在乎这些俗礼。因她心中再清楚不过,便是不服斩衰、不禁肉食,他们姊弟俩心中的痛苦也丝毫不会比任何失去父母的孝子孝女少。
“服饰吃食皆是小节,大节不失便可!”李和豪爽地挥了挥手,不小心使的是受伤的手,立即传来阵阵抽疼,遂不动声色地捂住了伤口,“三郎、玉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