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水说得对,她就是任性。刚才还想飞到北京去,现在又不想了。
这个年她一个人过,听电视里的小品和相声,电视里的观众笑得合不拢嘴,她也跟着扯扯嘴角。
小区里乌漆抹黑,有人偷偷放鞭炮,噼里啪啦好一阵子。
在鞭炮声里,她的心前所未有地安定。
又能怎么样呢,不管事情怎么发展,身边的人与物怎么转换,她依旧还是原来的那个她。
很多事情不是她决定的,而是早就注定好了的。
就像宋强其人——如果不是宋强,也总有王强、赵强、李强,等等强出现。
再如江水,也同样如此。
这是“不可定数”。
决定往前继续走,还是在原地踏步,决定爱他,又或者不爱他,这才是她能决定的事。而她的这些决定,又往往是决定于“不可定数”的。
这样说起来,她所有的决定,都是冥冥中的定数。
既然如此,她所有因此产生的焦虑与不安,都是没有必要的。
她过了个好年。
同样过了个好年的还有江水。因为物质上的质的飞跃,令他这个年在以往所有年中显得格外奢华而有记忆点——熊